圖文|楊忠銘
印象裡,流蘇細細碎碎的小白花,灑在公園的草地上,開在車站前的廣場中,出現在日治時期藝術家立石鐵臣的作品裡,甚至也在張愛玲筆下的「傾城之戀」當中。
與紅白合歡的作品相似,我希望呈現一幅雅緻的窗外景色,所以用台灣老玻璃的細緻紋路,來搭襯樹頭上三月開滿花穗的白流蘇,我想要靜靜望著這一場雪白的喧鬧。
面對這幾個月所創作的台灣花與樹系列作品,我自己做完之後也蠻喜歡的,唯一的焦慮是它會不會不夠好?在還沒發表前,我會有千百次的自我反省與自我批判,問自己還能不能做得更好、要不要多一塊板、多兩個顏色、哪裡要大一點或小一點等等的想法。但到了後期我告訴自己,自己現在是甚麼狀態,作品就甚麼狀態。
所以我決定接受自己這個階段的狀態。對!我就是一個十年沒有創作的創作者,如果要說技法,我是生疏了,包括我的眼睛都沒有以前好了。這十年,必定有些變化;變好的部分是我的生命更豐富了。所以在創作這個系列時,若跟十年前的我相比,是輕鬆多了。即使它們有缺點或美中不足之處,但那就流露了我現在的狀態,並不表示之後不會被解決,也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存在。
終於可以理解不用刻意去做自己辦不到的事情了。當任何一件事情去強自己所難時,就算作品再美,而你自己不好,那也沒有用。更何況你自己是怎麼樣,作品真的就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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