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楊忠銘
記得有個電影畫面是這樣的──一位提琴手出外旅行,途經朋友家,於是上前拜訪,屋中的朋友是位滿臉皺紋歷經風霜的老人,寒暄後他背上提琴獨自踏上旅程,等到提琴手歸途再經老人家門外時,發現屋況殘敗,院子裡鋪滿破碎的花紋磁盤,提琴手提起勇氣踩過一地碎磁盤進入屋中,發現老友已然離世。於是提琴手將他背出屋外,靠坐牆邊,在他手中放著一個完整磁盤,然後取出背上的小提琴,弓箭步地面對老人,拉起哀傷悲涼的曲子。院子裡起了風,風中枯黃葉片狂亂飛舞。這是學生時代看的電影,當時我感受到一種深層的孤獨與人間濃厚的情誼。
這次我所創作的台灣花與樹展出的空間是Studio 94,當我思考這帶有天光的狹長展間時,我想起了這部電影。於是我想將這個空間以外的時間、光線與樹影,用一種沉靜的手法與作品相融。
以浮世繪木刻版畫為例,其實它是由三種不同技藝去完成的。從繪圖、刻板到印製,分成三種不同的技師,成為一個生產線。可是我的角色是要能畫、要能刻、要能印,當然也有版畫家是將作品交給版畫工作室去完成,只需要在過程中去看顏色、線條或畫的方式,甚至不用親自去刻。
我希望我的作品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畫、自己刻、自己印,而在內容上我則想要擺入多一些自己的情感,多一點在這塊土地上曾經與台灣花樹所經歷的記憶跟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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