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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圖│Aurora Robson

作者將大家嫌惡的環境公敵「塑膠瓶」變成了令人驚艷的雕塑作品,而她的重要靈感來源之一竟是童年時有過的惡夢。所有聽來負面的元素在她的手中轉化出另一種面貌,你可以說她是化腐朽為神奇,但她可能會說這整個創作的過程其實是對自身跟環境省思的結果。

 

我一直都深愛器官的形狀、線條跟各種複雜的弧狀,並且很著迷於物體的可塑性跟延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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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大家也許不相信我作品呈現的形狀都是從我童年有過的惡夢衍生出來的。我嚐試著用一般人討厭的東西,比如垃圾郵件、雜物、廢物跟生活中的惡夢來做為創作元素,作出讓大家耳目一新並深深喜愛的作品。對我來說,創作是一種如打坐般的練習,它像一個鍊金術,一種平衡以及各種想法的交融。


    如果一個素材本身在大家的印象中是比較沒落或負面的,它反而會是我喜歡使用的,因為我熱中於扭轉它們的「命運」。舉例說明,就像我一直在用的這些回收塑膠瓶,它並沒有加入其他素材,純粹就只有塑膠瓶(塑膠瓶基本上有兩種下場,一個是被掩埋,一個就是回收。)

 

 過去幾年,我一共從垃圾堆裡「攔截」了超過兩萬個塑膠瓶,不讓它們進到垃圾掩埋場、太平洋或回收場,而是轉化為我的藝術創作。

 

  其實,愛上塑膠瓶是非常意外的事。有一回,當我在紐約布魯克林的畫室中工作時,有一個刺眼的強光不斷干擾著我,後來我才弄清楚原來那是陽光照射在街上垃圾堆裡的幾個塑膠瓶的反光。就在我試圖專注於眼前的畫作時,我卻一直因那些像是用鏡子投射回來的光束而分心,並且一直瞄到它的曲線跟透明的瓶體。當時,我有點呆掉了。塑膠瓶的弧度跟我童年惡夢看見中的某些二度空間的形狀竟是如此相似。我在那個瞬間,深深被塑膠瓶給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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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於消費主義不斷地鼓吹人們「買!」,而不管「買了究竟有何用」這件事是很有興趣的,我覺得人們應該稍微反省一下才對。我在2006年的作品「叢林系列」是一個對當代環境議題的引喻(包括廢棄物處理、過度消費,以及我們對「什麼都要便利」的這些現象)。我在這個裝置展中用了丟棄的塑膠瓶,並將它塑型,同時還在其後畫上一些小油畫。觀眾進場參觀時要換上由布魯克林區的時尚設計師Helena Fredrikkson 所設計的叢林裝,展場的原創音樂也是由住在布魯克林區的作曲家Pierre Ahlstrom彈奏,以引領觀眾看見隱身於瓶後的小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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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秋天,我在德州一所大學藝廊的展覽用了一萬五千個回收塑膠瓶。我先是用氣刷清理了這些瓶子,之後用水性顏料將它們噴成我要的顏色。除了童年的惡夢是我創作塑型時的靈感之外,我也用人體內的構造做為雕塑這些瓶子時的基礎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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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我花了很多時間看那些醫學用的人體解剖圖跟醫學雜誌上的圖片。我記得在創作這個被我叫做The Great Indoors的大型展覽時,我的一個朋友還特別寫信叫我看了一部專為哈佛醫學院學生製作的八分鐘動畫片,它是關於細胞的生命與構造。

 

後來我所創作塑型出來的塑膠瓶跟那部動畫所呈現的圖像有驚人的相似度。尤其是我做出來的大半形狀幾乎都混合了我不斷看過的那些細菌、病毒與人體組織的樣子。而這些作品,當然還有那最基礎的元素跟源頭 我童年時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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